他没有固定的大背头散开了,一头的黑发显得凌乱且狂野,狭长的眸子透出危险的光。
陆薄言的目光却始终都在苏简安身上,仿佛他的世界里他的眼里只有苏简安一样。
苏简安最讨厌别人碰她了,细细的鞋跟风轻云淡地踩上了邵明忠的脚:“别、碰、我!”
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,把手上的泥土都带到了原本干净无瑕的脸上,鼻尖上。
陆薄言走过去,熟练地替她盖好被子。
“我哥?”
她哭着脸笑了笑,用力的眨了眨眼睛,硬生生的把眼泪逼回去:“就是你欺负我最多!”
苏简安“噢”了声,把手交给陆薄言,任由他牵着她穿过宽敞的城市广场。
说着她和陆薄言一起进了电梯,明净无尘的电梯门关上,轿厢缓缓下降。
她的脸慢慢涨红,胸口急促的起伏着,好看的小脸上偏偏又是怯生生的表情,不像那个平时里张牙舞爪的小怪兽,更像迷了路的、蹲在路边无助的望着行人的小白兔。
雨声掩盖了她的哭声,没一个大人听到上来看她,最后是陆薄言推开了门。
弯弯的一道挂在天边,深浅不一的七种色彩,背后是湛蓝的、飘着白云的天空。
沈越川:“……”
洛小夕看见了,狠狠地嚼了嚼口中的牛肉,发泄心底那股莫名的怒气。
十几分钟后,陆薄言从浴室出来了,苏简安下意识的看向他,鼻血差点流了。
十四年前,10岁的苏简安和现在是截然不同的性格,唐玉兰说起那时她是怎么像小跟班一样缠着陆薄言叫哥哥的,她的脸就一阵一阵的红。